三七养生

 找回密码
 三七养生加入
查看: 4275|回复: 6

转载:二郎中

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13-10-27 21:5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白天看到了药圈一药友写的中药研发的现状及前/钱景,感慨万千。觉得中医有些人只要能学的一些皮毛就可以医病,甚至治好病。为什么,怎么解释,理论上都可以解释。只不过我们好多人已经根深蒂固的相信西医的科学,无论你怎么解释,都是枉然,与其那样还解释什么。看完以后,你一定会感慨,难怪现代没有能够看病的中医,不,是敢于看病的中医越来愈少,即使学了,尤其是大学里培养的中医,恐怕连皮毛都没有学到。既然没有学到东西,那就想方设法学西医,反正都是医。现在的教育很坑人。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胡万林是谁,下面请看一段视频

以下是过去胡万林治病视频

http://v.ku6.com/show/Lnrf2KNsQZAhCRey.html

下面请看胡万林眼中的中医:
胡万林曾经是起死回生的名医,后来治死了人,进了监狱。也有人说他是骗子,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。这里没有翻案的意思,无证行医,还专治危证,真的很悬。但就算有执照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河里淹死的是会游泳的,如果是他不会医术,或许没后来的事。如果有“神医”擅长治疗危急重症,那不死几个人才算是意外。就算病人信誓旦旦,家属会不会放过你,那太也难说。
出了意外,在医院叫抢救无效,“正常死亡”,在中医叫做“治疗致死”,病人上法院告你,有十足理由。中医没有被赋予救危急重症的功能,所以,就算有医术,也得慎重。
传说,胡万林除了惯用芒硝,还用超量的砒霜。有些恶病险症,据说还非得用这样的霸道药。所以,做中医,尤其冒险。
二郎中遇到一个草头医,治好的病人很多,还治好了西医难以治好的病。可他看不好自己的病,从年轻的时候起喉咙疼三十多年了。现在一吃煮过的饭菜都喉咙疼,要把饭菜煮好后凉了才敢吃。问起老伯得病的经过,早年吃狗肉上火,用草药凉茶降了下来,再起虚火再降,降了再起,如此反反复复三十多年。“我一直用这个方调理身体。”
  
二郎中仔细看了看,没有草药,真是药方,依二郎中看来,这是大而化之没有大错的方,唯一的缺点只是一个没有变化的方,好像一潭不会流动的死水,没有延着大地的曲线流淌,无论什么人无论什么地方得了喉咙疼这个都是这个方,充其量加减几味,却缺少中医充满个性的辩证。
类似的方,二郎中在老父亲的笔记本也找到几个,如果对了病机,一药气死老中医。二郎中一点也不稀奇,在周围,有很多上火了喝凉茶,喝
凉茶更上火的人。老伯只是其中的一个。
  
“这张方稍微腻了一点,暂时能清掉喉咙的虚火,却倍增脾胃湿气……”二郎中分析病情,说说方意,老伯点点头,说:“那服什么方好呢?
”“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减一下就可以了,老伯指教。”老伯说:“你开,我听你的。”一个月后,老伯转告二郎中:“现在能吃不用凉过的家
常饭了。”
二郎中没有中医师父,也没有中医老师,只有一个中医老大。“你很幸运,一学医就遇到老大。”师兄总对二郎中说这句话,他说他摸索了
十几年才找到学医的路径。
二郎中开始中医之旅不是从师门长辈那里开始,而是我们叫“老大”的人开始。
老大说,不要叫我师父。大概我们没有资格做他的徒弟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师父这个名词不是随便说的,做他的徒弟要入门,要有天赋,
也要有缘分。老大说,也不要叫他老师,大概我们连做学生的资格都没有,学生学习认认真真,起码学到老师的技术,二郎中没有学到多少。
老大说,叫老大吧。二郎中开始非常不习惯,有点黑社会的味道,曾经非常疑惑地问了一次。老大没有怎么解释,说以后你会明白。老大是个
趣人,聊起天来,海阔天空,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。一对比才知道自己肚里一滴水,老大肚里藏着大海水。奇怪的是,懂中医却经常嚷着不
从医,更加不行医,安心做一个农民,还说做了农民之后千万不要跟他谈医。
  
对于中医,老大说:“凡是老大说的都是对的,凡是老大做的都是对的。” 听起来很黑很自负,久了知道老大说的是事实。从老大的口里,
知道了什么叫经方,什么叫做经典,《神农本草经》、《黄帝内经》、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,薄薄的几本书够你吃一辈子,老大说:“
读好这些书,一本小心你就成了名医。” 但这些书都不好读,如天书一般,老大说:“因为你们缺少常识。”老大口里的常识是指这些书写
作的时候很多众所周知的东西现在没人懂,后世读不明白这些书,就怪到药物身上,于是药物越来越多,医理越来越混,最后只剩下那味药治
那种病。
老大说的医理是有内观基础的,是根据人的生化观察出来的,辩证用药都是按着这种内观而来。如果说解剖学是西医的基础,那么内观的生化
是中医的起点,失去了内观,也就失去了中医辩证的精髓。二郎中时常记起这些话,记得老大说,看一本医书,瞧一下有无内观就知道书值不
值得看的教导,还记得老大的感叹:“中医之难,难于上青天。”
二郎中治好了一个急性阑尾炎腹剧痛。事后,那位母亲说二郎中是神医。二郎中觉得是误解,中医治好了病,是偶然,是神迹。但如果病情严
重了呢?中医把病治坏了呢?也不问病情有多重,发展到此也是无能无力的事,治死了,也跟着受难吧,也不问到了中医手里的病都是疑难杂
症。如果进了医院,什么都理所当然,病得更严重,也是严重得很“科学”,就算是不幸离开了人事,也是离开得很“科学”,科学都救不了
你,你安心地去吧。

以后,碰到号称“神医”的六师伯,用他话来说:“我们是玩命的!”入岐黄后,二郎中觉得治病不是病人把命交给郎中,是郎中把命交给
了病人,终于体会到什么叫“玩命”,什么叫“学中医等于判刑”,什么叫做“中医等于跳楼上吊”。更可悲的是,我们还要受到亲人“不科
学”的攻击。
二郎中治过的高血压病人,所谓的血压很容易降下来,观念却不容易转过来,很多人明明感觉舒服,身体没有什么大碍,还是不放心,一天量
几次,甚至几十次,天天盯着数字看,一看数字有点偏离,大喊大叫说血压高了。然后叫着开降压药。
人们都爱用西医的标准来衡量中医,拿着米尺来丈量小米。在中医看来,没有高血压这个名词,只有不同的证状而已,根据症状下药,至于血
压不是他考虑的范围。但奇怪的是,根据症状下的药服下去,血压也自然降下来了。这样简单的事实二郎中不知陈述了多少次,也不知强调了
多少次,难道没有发明血压计之前有现在所说高血压症状的人都死了,没有嘛。“你注重自己身体感觉好了,感觉好就好了,不要理数据如何
变化。”
  
西医的数据是怎么出来的,平均出来,也就是你要达到平均人的标准才算没病,就好像全国人民女子平均身高一米六,太矮太高都不符合标准
。不符号标准西医把他叫做有病。有病怎么办,很简单啊,矮的拔高,高的削下,大家一样就好。如果他天生是这样,那是基因有问题……过
几年,西医还会有新发现告诉你,根据最新研究,以前标准不准,最新最准的数据是什么。
   但按以前标准治病的人找谁算账去?没有人知道。
  
中医哪有降压药,把身体五脏六腑理顺了也就没有病了。但病人总会跟你说:“医生说血压高容易引起中风,吃降压药能预防中风。”二郎中
很多时候很无奈,这个医生那个医生,如果二郎中很自负地话,会说:“这些医生都是垃圾,垃圾的话你也信。”二郎中不能说这些话,泥菩
萨过江,自身难保,人家吃香喝辣的,这样说明显是嫉妒,心胸太狭窄了。
  
不吃降压药会中风,吃了降压药一样中风。这是不争的事实。而且,吃了降压药更容易中风,把血管硬化了,好像塑料管被太阳暴晒,一有水
压,爆裂了。
如果勉强用比喻来说,把血管比作河流,由于各种原因河流堵塞了,但身体还要供应同量的血呀,只好用了另外一个办法,提高血压的方法供
血,这是身体自我保护功能。我们要做的事是把河流堵塞打开,让河流恢复正常西医也做类似的事,他没有把堵塞打个,而是一个劲把河流挖
宽挖宽再挖宽,挖呀挖,有一天把血管给挖薄了,大水一冲,好了,中风了。听说还有一个办法,把水量减小,血让他走吧,把水扣下来,这
是利尿剂的作用。至于河里要不要水,身体需不需要水,那不是西医的问题,目前要解决的是血压问题。怎样解决,科学昌明就行了,耐心等
吧。
  
二郎中没有耐心,用自己的中医来调理身体,二郎中相信一个判断实:二郎中不做白老鼠,时时变的东西,今天才说新发现,明天就说副作用
,信不过。中医几千年不知多少人证明了它没错,要试也去试千百万人试过没有错的东西。

二郎中也叫做傻郎中,不信西医信中医,不信医院信江湖,不信今人信古人,不信科学信经验,开口让人不吃药,闭口不谈怎开方。
师父也说:“你这人不开窍,用我的话来说,就是傻。”二郎中也觉得自己很傻。二还有二流的意思,这个不敢自大了,水平二流,甚至不入
流,只治小病,开宗明义就说,大病急病难病不会治,请到医院。还跟自己立了规矩:年长者不治,信西医者不治,不养生者不治,执于己见
者不治,病危急者不治。朋友问:“哪还有什么病能治。”确实没有什么病能治,就能发牢骚看几本医书而已。二郎中觉得自己水平很菜。

有一种被西医称为“抽动秽语综合症”的病,开始的时候只是强迫眨眼睛,慢慢喉咙不停咕咕地响,再后来不受控制地说脏话。根据病情的程
度治法不断做加法,从心理干预到药物治疗,到最好有一种绝招,做个脑电图,看发病时哪个区域比较活跃,然后用一根高温的铁丝把附近的
脑神经烧死。专家介绍说,做这个手术非常危险,万一把不该烧死的神经烧死了就麻烦了。专家还说,发羊癫依靠这种治法同样会取得成功。
  
且不说中医怎么看待抽动秽语综合症,这种治法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。如果家里着火了,报警器发出报警声,是去救火呢?还是抱怨这个报警
器发出声音?第一时间我们赶去救火,这是正常的做法。如果第一时间走过去把报警器砸碎,砸不碎,干脆把线剪断了,以为这样就看不见火
警了,这是什么做法呢?
  
这样的事不止抽动秽语综合症,高血压也是,它本来是一种警讯,告诉你身体五脏六腑有问题了,结果用降压药把身体的报警器拆掉,还跟别
人说,这样就不会得中风,但服了降压药一样中风;糖尿病同样是,它本来是一种警讯,告诉你身体吸收不了糖,结果用降糖药把身体的报警
器拆掉,还跟别人说,这样就不会恶化,但后果同样严重。而且,所谓的数据会变化的。
一个病人得了糖尿病,医生告诉他数据很高,8.6.,一不小心会恶化。女儿信中医,建议他服中药。服了一段时间中药,数据终于降到7.0,
病人舒了一口气,终于到达安全线,不用再担心病情恶化了。
  
但医生告诉病人:“7.0不安全,5.6才安全。”找到中医,中医说,不会治,我只治到你身体感觉舒服而已。找西医去了,经过一段时间的治
疗,血糖指数到了更高的水平,9.2。然后,另外一个医生告诉他:“你很不正常,血糖指标太高了,如果七点多就正常了。”“七点多不是
不正常吗?” 医生郑重其事地告诉病人最新研究:“血糖指标变了,以前五点多正常,现在七点多也是正常。”
  
听到这里,有人笑了。二郎中一本正经地说:“这不是笑话,这是真实的故事。”
抽动秽语综合症二郎中没有见过,在一个讲座听过一个专家描述这种症状,从最典型的面颈抽掣,喉咙伴有爆发性不自主发声,二郎中第一个
感觉是痰饮,“百病多由痰作祟”。至于到具体的病人则不是一句痰饮引起可以解决的。如果临床,二郎中会忘记这个病名,按着病人反馈的
症状辩证开方。粗述鄙见,未必为是,仅供参考。
经常有人问,怎么我这么多病,二郎中总想起一句话:“内受七情六欲,外食五谷杂粮,人哪能不生病?”然后又想起另外一句话:“人生斯
世,无病便是仙。”
  
生病了,首先应该检视自己的心理状态,二郎中的体会,很多病根本就治不了,除非病人改变自己的心态。如果都能治,二郎中想,佛陀早把
众生度完了。事实上,佛陀只能帮助愿意改变自己的人,帮助愿意照着佛陀教导做的人。
  
改变心态郎中做不了,还能做什么,只能说怎样吃饭,怎样睡觉,怎样避风等,但这些都是生活习惯,郎中一样做不了,病人自己不重视,仰
望着万能的药物,也只能什么病还是什么病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  
不过,有一种病二郎中还是喜欢治——感冒,老大说:“治好了感冒,天下无病可治。”二郎中牢牢记住这个教导,问题来了,天下有病找郎
中的都是疑难杂病,感冒这样的小病别人看不上郎中。
感冒了,一来就苦口婆心说:“感冒了,一定要服中药,把病邪赶出来。”这样说有点危言耸听,还有卖广告的嫌疑,人家会怀疑:“这个人
心里忒歹毒,小病都要狠狠下一刀。”
  
顶着被诅咒黑心的危险继续说下去:“我们的身体好像一个国家,有军队护卫,病邪入侵,我们应该鼓舞正气抗邪,不应该帮忙邪气抗正气。
”“但一感冒就头晕脑胀鼻鸣很不舒服。”“症状不用怕,症状反映了两兵交战的情况。这个说明你正气还足以抵抗病邪的入侵。
  
病人投来了怀疑的眼神,二郎中硬着头皮说:“中药是帮助正气打邪气,而西药则是帮助邪气打正气。”“但西药一样治好了感冒呀?”“没
有症状也有两种可能,一种可能是正气被打败了,好像日本侵略东北三省,蒋委员长说,我们不玩了,退守中原,这样战火也没有了,但病邪
逼到你五脏六腑的家门口了;另一种可能是正气打败了邪气,就好像把日本鬼子赶会日本去了。很明显,西药做汉奸,把东北三省给让了。”
  
病人不相信,抬起头说“没有那么严重吧!”“一点也不夸张,吃西药你每天都昏昏沉沉好像要睡觉,打了点滴还很累。”
  
二郎中还想说,如果你观察很多所谓的“病”,都是感冒误治而来,比如鼻炎、肺炎、心肌炎……,更严重的是,从此你的身体寒凉了。二郎
中很想把后面的话说完,病人插嘴说:“我身体还好,一直没有感冒。”“不一定是好事,好像你电脑有了杀毒软件,有个病毒入侵身体正气
反应一下是好事,万一你没有杀毒软件,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事,有事你就死机了。”“啊?”“电脑死机你可以重装,万一身体死机了,重装的机会很少。” 病人瞪大眼睛,严重怀疑二郎中的人品。

在朋友眼中是中医,在别人眼中也许会认定二郎中是个敌视西医,不信科学的顽固分子。在中医嘴里说这些事总有些蔑视造谣的嫌疑。建设和谐社会呢,还是闭口不说,忽然觉得“各人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”这句话怎么如此顺耳。
平时见到的治疗感冒小方子,大都有用,关键是如何用,临症还是要辨证,二郎中的体会,最怕认为一个偏方就解决感冒一切问题。辨证在《伤寒论》里,《伤寒论》就是治“感冒”的一本书,里面分得很细,最初的太阳表就有伤寒、中风和温病的区别,如果没有入到阳明、少阳等其他经,这时候小偏方派上用场了。
  
第一类是中风,主要症状是汗出恶寒等,用的是桂枝汤。如果碰到初起的太阳中风,我们不一定用桂枝汤,根据方意,喝碗白粥出一下汗就可以了,如果发汗的力量不够,加点葱白和生姜也就可以解这样的寒。
  
第二类是伤寒,主要症状是不汗出而恶寒,用的是麻黄汤。在二郎中这里,用麻黄很受攻击的,换种方法,初起的时候用常见的红糖生姜水效果也挺快。还有一类治法,泡热水脚、洗热水澡等通过汗出排寒也不错。
  
第三种温病,往往带有口干喉咙疼的不太适合上面的方法,我习惯用十个乌梅加点冰糖,往往也能起到明显的效果
值得一提的是,这些小方都是感冒初起的时候用特别好,如果严重了还是要根据症状用方治疗。二郎中刚刚习医的时候,对《伤寒论》觉得纳闷,为什么不治杂病呢?读得久了,渐渐看到疾病的来路与去路,里面已经有治百病的图景。这时候记得最深刻的教导是,如果学好了《伤寒》也就学会了治病。
举一个小例子,小孩子感冒了咳嗽有痰,去医院之后说是肺炎,如果按伤寒辩证,这明显是治出来的,本来在太阳表的感冒用寒凉药,结果到了太阴肺,我们可以理解为用药不对,寒邪已经从外面进入到身体里面,结果多了一个病名,肺炎。肺炎气管炎,那是治出来的。本来邪气在外面,人体通过咳嗽把邪气咳出来,后来西药点滴把邪气往身体里面赶,赶到气管,叫做气管炎,赶到肺,叫做肺炎,终于有一天,你身体没有正气反抗了,医生说,我把你的咳嗽治好了。真治好了吗?不知道。二郎中慢慢发现真的很多人身体寒凉,跟生活习惯有关,跟总去医院享受科学有关。可谁相信?

在我们这里,二郎中很少碰到桂枝汤症,见得比较多的是“温病”,就是喉咙疼口干那种,“温病”的治法跟中风伤寒完全不同。如果还用中风或者伤寒的治法,只会加重病情,这也是二郎中一直强调为什么要辩证的原因。清涕变成黄的,有两种可能,一是真的治好了,阳气起来后有这种现象;二是没有治好,或许依然是温病,相火没有收起来;或许是医生用到热药,把津液烧干变黄。
“你太悲观了!”二郎中听到这句话毫不脸红地说:“我的确悲观和绝望。接近了真相,有人选择融入社会而世故,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有人选择隐世。”“你选择什么?”“对世故表示理解,毕竟谁都要吃饭的;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表示敬佩,这是民族的脊梁;对隐世而居表示羡慕,遥想着骑着青牛出关的背影。”

二郎中刚进入经方学习,就被这样绕脑的问题砸中了。
  
第一个问题。老大说了一件事,有个老婆婆得了非常严重的病,周围的医生都看不好,然后找老大看。找老大看的时候许了个愿,如果把病治好了,过年拿只鸡表示感谢。病好后,可老太太不知是因为忙还是因为忘记了,过年的时候没有把鸡送到老大跟前,换句话说,她没有还愿,结果病复发了。老太太一紧张,想起了她曾经许下的愿,赶紧把鸡送过去,结果送过去后,没服药,病好了。问题来了,怎么不开方还了愿就把病给治好了呢?
第二个问题。老大说了另外一件事,一个病人去一个医生看病,那个医生开了方,吃来吃去吃不好。结果找到老大,老大也开了方,吃了就好。那个病人把两个方拿回家一看,惊呆了,两个方一模一样,为什么一个有效一个无效。二郎中当时就猜测,老大捡了个便宜,那副药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。
还没有猜测完,另一个问题由老大口中说出:“同样的病人,同样的药,不同的医生开的方,效果会不同。”二郎中觉得,这两个问题比苹果砸中人还绕脑袋的事。

即使不把脉,说女子月事不调肯定八九不离十,看看现代女子什么生活习惯就知道了,喜欢喝寒凉,喜欢穿短裙,还喜欢生闷气……有的甚至在特别时候还是如此,古人说,要像坐月子一样,这点可怜的东西现在的女子都弃之如履了。女孩子都特别爱美,却不知道如何去美,情愿化很多时间去山寨美人也不愿意打造健康。美容减肥也没有什么好方法,二郎中看来,把月事调顺就行了,身体健康气血充足流畅的女子不会变成黄脸婆,也不会变成大肥婆。
  
说简单,也不简单。说简单,如果女子心情舒畅,诸如崩漏、先期、后期等问题往往一二剂就见效,快到二郎中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说复杂,其实很复杂。跟一个病人开方,第一次方,崩漏还在;第二次开方,还是崩漏;第三次开方,好转了,一样崩漏;第四次开方,依然崩漏……很折磨人的治法,问了身体状况闲聊:“最近有什么打算。”“登记结婚了,一起回家看看。”“好事呀。”病人一副担忧之色说:
“不知家里人怎么看?”二郎中一听,知道症结了,这病不用治,一回家就知道结果。如果一切顺利,不用服药也会好,如果不顺利,怎么用药也不会好。幸好一切顺利,听她说,一回到家听到父母笑颜逐开,病立即好了。
古人说,宁医十男子,不治一妇人。除了有不可名言之隐,更难的是药物永远跟不上心情的变化。
“中医有无办法治白血病?”二郎中很为难,一方面中医确实有办法治,中医里面没有白血病红血病这些名称,我们只知道辩证论治;另一方面有办法治却不敢去治,治好了大家都好,但九死一生的病,治这个病等于让自己先带个镣铐。二郎中只能说:“不好意思,我们不会治这样的危难急病。”“实在不会治这样的病,您另请高明吧。”不知朋友听完有什么感觉,二郎中心里戚戚焉,或许会治,但二郎中绝对不会治,那是把头系在腰里的风险事,二郎中一样有父母,一样有妻儿,做不来。
“如果是我的家人,我肯定治,因为把他们治死了肯定不会到法院告我。”师父笑了笑。想起了孙真人的《大医精诚》,“凡大医治病,必当安神定志,无欲无求,先发大慈恻隐之心,誓愿普救含灵之苦……”又想了老大的一句话:“如果孙真人活在如今世上,或许不敢”。。。这样的回答也许不是仁心仁术的作为,也好像不是医生的举止。可二郎中似乎看到话里的凄凉与无奈,郎中也是普通人,不能要求要伟大的人物来衡量他,中医只是医,不要认为它能解决一切问题。

“如果你是犯人,建议割除胆囊,从此你的生活充满乌云。”“可以治吗?”“嗯……”
  
二郎中没有了下文,这样的病治起来费九牛二虎之力,吃力不讨好,一不小心肝病来了,还说是中医医出来的,殊不知是西医割肉割出来的。
不知道实情割肉了,二郎中很同情也很无力,知道实情还割肉,二郎中一样很同情也很无力。跟病人说:“不要切除盲肠。”“千万不要切除盲肠!”
  
病人还是转述医生说:“不切除的话,阑尾位置会经常痛,切除了就不会痛了。”二郎中也不知说什么好,再说下去,人家就怀疑二郎中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。为了避免后患,还是把那块“无用的肉”割了。
  
看过一个笑话。医生诊断之后,对患者说:“你必须割除盲肠。”患者吃惊地说:“人没有盲肠也可以生存吗?”“你是可以活下去,可是我们医生就不行。”
拜访四师伯,二郎中问:“我们供奉太上老君祖师爷、杨公仙师,华佗仙师,有什么讲究?”四师伯缓缓说:“中间太上老君祖师爷为命,信者能改,半信半疑者有机会改,不信者不能改。”四师伯说完,师父接着说:“其他同样,相信的人效果好,半信半疑的人效果一般,不信的人没有效果。” 二郎中深以为然,可如果跟人说:“信中医,信者能治,半信半疑者有机会治,不信者不能治。”总是遇到这样的问题:“接触中医开始是半信半疑,我们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有无效果呢?”“空言不喜,见诸实效。”
不过,很多时候,实效还没见的时候,人已经走了。还有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,没有实效总不能跟人说:“因为你不信所以没有效。”这样就霸道过分了,除了信与不信,还有其他因素,最特别的例子,如果开出的方到药房检药,先不说地道药材,有时候连人工栽培的药也是假的,很大水分在。最起码,二郎中会检讨一下自己,辨证对了没有,方子开稳妥了没有,过问一下注意事项注意没有……
记得接的第一个病人,二郎中在前面开方,老大在后面跟诊,病患尿频尿痛几年,服药十多天基本治愈,后来病人问了一句:“怎么总是一个方变来变去,没有什么变动?”
  
老大说了一句:“停止治疗吧。”“为什么呢?”“有疑者治之不效。”再问为什么,什么回答都没有,后来老大提到:“如果有人抬起手要你把脉问你得什么病,理都不要理他。在医院,什么话都没说就去挂号检查服药开刀去了,到中医手里怎么就有脾气考验人了?”
  
老大还会说:“如果信数据信西医就去医院去西医那里吧,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。”说的时候有点无奈,在人们眼中,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找中医,在人们眼里,治好了叫神医,治不好叫江湖赤脚医生。二郎中想:中医也就是医人的,没有理由去神化,也没有理由去贬损,他只是按方法辩证施方而已,至于效果如何,跟医生有关,跟病情有人,跟病人自己有关。我们要做的也只是尽心尽力而为。
  
二郎中没有那么牛皮哄哄,别人伸出手来说把脉,二郎中还是笑笑,别人说西医怎样怎样说,专家教授怎样,二郎中也是笑笑地听,在二郎中心里面总是觉得:“如果因为二郎中让世界多一个中医的听众,那是二郎中的荣幸,无论开始信或是不信。”
相信机器的数据,不相信自己感觉。二郎中经常碰到类似的问题。“我身体感觉不舒服。”“嗯。”“去医院检查,血压正常,血糖正常,能验到的一切数据正常,医生说没病。”二郎中笑笑道:“那就没病了。”“但我感觉不舒服,觉得有病,帮我看看有无病。”二郎中继续笑笑道:“我也不懂这些数据。”“是了,医生说我神经官能症。好像说我身体没问题,心理有问题。帮我把把脉吧。”伸出了一只手过来,二郎中把了一下脉说:“脾胃虚寒。”“但体验后医生对说我脾胃很好,没发现什么问题。”二郎中开始冒汗,不知怎么解释。“要不要看看我的体检单,看看我有无病。”二郎中继续冒汗,说:“我看不懂。”病人露出怀疑的神色。大概心里又嘀咕,不懂这些数据,你还会医呀,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开始读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似乎天书的文字是非常痛苦的事,更痛苦的是,明明知道里面有宝,读到眼里还是一片片荒芜的土地,长满野草,到处是石头。更别说把土地开垦出来,把里面的方拿出来用。硬着头皮去找注解,读后还是一头雾水,读着读着,二郎中心想:“不知是我们离文字太远,还是我们的前辈自己都读不太懂。”有时候各种说法充满矛盾,不能自圆其说。很难啃下去的时候,耳边总有一句话:“朝思之,暮思之,思之思之,鬼神告之。”读了很久,二郎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知之。
治不好的病。真的治不好,或者说没有办法治,治病不仅仅是开方用药,还有护养。而我们往往相信药物也不相信护养。二郎中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,明白后跟老大说:“我发觉治病跟开方用药没有绝对关系,跟一个人的心态有关系,跟一个人的习惯也有关系。”
  
这个体会不可谓不深刻,没想到老大冷冷地说:“到现在才知道,中医还没入门呢。”二郎中红着脸,赶紧说:“早知道的,但体会到是另外一回事。”在老大眼中,养生是不用多说但必须遵循的东西。三分治七分养,依二郎中看来,治病心态五六成,习惯二三成,针药一二成。有些病,心性不改,习惯不改,短时间治好了,过不了多久又卷土重来。
又碰见这样的问法。“吃了你的药一天连下几次。”二郎中一听非常高兴,这是一个大肠癌患者,七八天一次大便还要用西药帮助把大便排出来,如果保证大便通畅的话,这个病根本不是病。高兴还没上眉头,第二句来了:“拉得厉害会把人拉稀的,我不敢再服了。”二郎中同样不知说什么好,难道要说二郎中的药很好?或者说这个病就是要拉?

“这个药会不会败脾胃,太凉了。”“谁说的?”“药店里的人说的。”“我不会开方,您另请高明。”二郎中承认自己没水平,会客气地这样说。

把一个女子的脉说:“你这20多天有很难解的心事,近五天左右这件事有眉目,但你还是担心,比以前还担心。”女子大惊:“是!是!是!你不是看病吗?怎么连这个也能看出来”二郎中暗笑,摸到肝脉浮弦,中间有一点,感觉浮弦的程度大概就可推测天数,没什么玄奥可言。
  
还摸过一个男子的病,肝脉弦到硬,一开口就说:“心情极度不好,而且是长期不好。”一问果然如此,如果二郎中这时候说:“你肝郁。”
人家会问:“肝郁什么意思?”这时候就不知怎么解释,如果说:“肝郁呢,就是肝生发不正常,停滞在一个地方。”“哪什么叫肝生发不正常?”“这要从中医的五行说起。”还没说下去,问题又来了:“什么叫五行。”“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。““金木水火土跟身体有什么关系?”“关系大了,跟心肝脾肺肾相对应?”“这个怎么能对应呢?真没有道理。而且金木水火土都是物质,难道人身体都有?”“金木水火土不是你理解的金木水火土,他们帮助我们看待身体的方法。”“现在科学这么发达,用机器看得清清楚楚,还用得着这些。”“这个……”……这时候,你还没有解释什么叫肝郁,你自己先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肝郁。
“你就不要解释,直接开方就行了。”好友会这样说。“这样好像不太好吧,人家心里有个坎,病很难好起来。”“你怎么也这样笨。如果对方是笨蛋就让他滚蛋。”二郎中一听,觉得太有道理了。如果对方是笨蛋,怎么也解释不明白,一是叫人家滚蛋,一是自己先滚蛋。不过二郎中是笨蛋,自己先滚蛋的机会多。
大清早就听到一句咆哮:“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去做手术。”“为什么呀?”“婆婆前几年有痔疮,听一位专家教授说做手术可以治疗,结果做了好了一阵,后来又重发了,反复做手术,反复做不好。”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。
  
“听医生一句话,后悔一辈子。”二郎中听着,没有接口,心想,总是教训让人学得聪明起来,同时也佩服割肉的人,痔疮也可以开创出一个产业出来。
二郎中继续想,如果中医想要开创什么产业难度还是比较高的,就二郎中的认识,可以不辩证而治病的大概只有瘟疫了,症状差不多。不过一有疫证,像非典一样,早就去医院了,轮不到中医出手。或许还会问:“中医能治瘟疫吗?”“怎么不能呢?如果不是的话,我们祖先怎么能活过来呢?”“那怎么治?”“跟普通病一样治,只是瘟疫会传染,普通的病不会传染而已。”“怎么判断会传染和不会传染?”“不知道。”……
到时候就知道了,猪流感的时候,二郎中去看病,病人说是猪流感,一看一摸,很疑惑:“这不是感冒吗?”再看再摸,还是疑惑:“真是感冒。”照着感冒的路子治过去,好了。刚好了,病人家里其他人病了,一看一摸,还是感冒,再看再摸:“还是感冒,跟第一个病人同样的症状。”还是照感冒的路子去治,好了。
瘟疫症状差不多,应该可以制一个差不多相同的方去治同样的病,问题来了,到时候可能什么药材贵了,有人找你算账,说因为你而使民生困苦,这不是传说,这是真实发生的事。如果碰到体弱的那就倒霉了,就该去不见光的地方反思数年。对比起来,古人瘟疫一起,传抄一个方,希望天下人都看到,产业了好像对不起这样的仁心仁术了。
看过这样的事。病人满怀希望找中医看病,在她眼中,这位中医就是他的救命稻草,抓住了,久经折磨的身体也就恢复健康了,抓住了,这辈子也就不用不被病折磨了。她不知道,中医也就是中医,不是神医,更加不是神仙,看能看的病,也有不能看的病,不能看好的病,中医自己不能看好的病。看病要花一笔钱,钱先交了。服了几剂,没有见到希望的效果,结果要求退款。倒不是看重钱,那是讲原则的中医,退款被拒绝,理由中医不能说来就来说去就去,不能无缘无故地退款,如果急需钱用,可以捐款。没有协调好的结果是病人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,说自己悲痛的遭遇,说自己付诸法律途径,很不堪的场景。
  
听过这样的事。病人得了癌症,他信中医,接受中医的治疗,家人也信中医,让病人接受中医的治疗,可村里的人不信,他们觉得,有绝症应该去医院,这样才尽心尽力。开始的时候,家里人还尊重病人的意愿接受了中医的治疗,慢慢地,风言风语多了起来。“怎么有这样的子女,为了省钱在家里吃中药。”“真不孝顺,老人家都这样了还不送去医院。”“就是死也要死在医院,不能死在江湖郎中的手里。”“现在什么时代,还不信科学?”……
外地赶来的家人加入这个行列劝说病人要进医院。中医对他说:“你进了医院一定死亡,不进医院还有生还的机会。”老人说:“为了家人的名誉,还是死在医院比较好。”
读《庄子》的时候,读到这样的故事,不禁又感叹起来。惠子在世的时候经常与庄子吵架,惠子去世了,庄子少了吵架的对象,经过惠子墓地,他感叹地说了一个故事:郢地有个人鼻尖上玷了一小点白点,他请匠石用斧子砍削掉。匠石挥动斧子,削掉鼻尖上的白点而郢地的人完全没有受伤,还若无其事不失常态。宋元君听说了这件事,召见匠石为他表演一次。匠人解释说:“我有削掉鼻端白点的本事,但让我施技的搭档已经死去很久了。”

老大的教导:“不要把中医玄化了。”当一种东西被神化后,它意味着成为神话,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传说。其实,中医并不神奇,也并不奥秘,安心吃饭,安心睡觉,合于自然就好,只要愿意,也可以学,更可以学好。
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为什么?”“历史上装神弄鬼从来不会有好结果。”“明白这个道理。”“你看有道之人总是处卑处下,处柔处顺,不敢为天下先。”“但如果确实存在,为什么就不能谈呢?”“孩子还小,能跟他谈男女之事吗?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到时候就知道了?什么时候,二郎中一点概念也没有。
  
有一天,师父告诉二郎中:“你六师伯也是中医。”二郎中一愣,中医多得是,为什么提六师伯呢?“人家说是神医。”二郎中随即想,神医是美称,手到病除的意思,治病效果特别好,能人之所不能。还没有转过弯来,师父说起了亲眼见到六师伯治病的事:“去你六师伯那里,有一个病人进来,得的是肿瘤。”师父边说边做个手势:“大小如鸡蛋大,看上去一清二楚。你猜猜怎么治?”二郎中想了想说:“想办法用药物打下来,或者外用拔毒法。”不过,说这句话,二郎中心里也没有底,见是见多了,没有治过这样的病,见到的人直接去了医院做手术去了,谁还愿意煲药去弄这样的肿瘤。“上前在肿瘤的地方用手捂了一阵,然后把手放开。”“就这样?”“是的,没有开方用药。”“放开了怎样?”“上前一看,肿瘤没了。”“没了?”“真的没了!”二郎中瞪大了眼睛,觉得不可思议。师父似乎觉察到二郎中的怀疑,跟着说:“这是真的,我亲眼所见。”“不会吧?”二郎中心里不断嘀咕。二郎中知道师父没有骗人,但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,这是难以置信的事,或者说,用我们的思维难以接触相信的事。二郎中心里又知道,这是师父的教诲,婉转告诉二郎中,不要以为懂点中医就了不起,会点针灸方药就眼睛长到头顶,路还长着呢。
第一次看到师父帮人把脉看病。把脉的姿势很奇怪,拿着病人的手,手指捏着病人手掌劳宫穴,闭着眼睛一会,睁开眼说:“左腿受过伤,左腹部肝的部位不舒服。”病人一听,惊奇地说了一声:“对呀!”这是神脉,二郎中心想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,二郎中觉得很不可思议。不过百思不解的是,这样的脉法好像历史上没有记载,也太有独创性了。一般人把寸关尺,师父偏偏把劳宫。把完脉之后,我们靠左右寸关尺脉象根据五行推理和经验判断推测身体的运作。说的时候也会准,但要准到具体身体某个部位有问题,那非得下几十年苦功不可。缠着师父问这个劳宫脉怎么把,把得如此精准,师父笑笑说:“我不会把脉!也不会中医。”
  
一听这句话,二郎中更郁闷,师父大概藏私了,不愿意传授脉法。还没想完,师父解释说:“我是看到的,看到左腿处和左腹部有一团黑气。”“怎么看到的?”“用眼看到的。”二郎中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,用眼能看到这样,我们可看不到。这是真的吗?还是碰巧的?“师父,您帮我也把把。”师父笑笑,闭着眼睛把了起来,睁开眼睛说二郎中的情况,说得八九不离十。二郎中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也确认,这不是普通把脉把得出来的。“怎么用劳宫把脉呢?”“不知道,只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好看人的气机。”“太厉害了。”师父摇摇头,说:“你六师伯根本不用碰到人的身体,电话打过来不用对方说就分析病情了。”
这样的把脉方式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,有时候反而觉得自己把脉方式有点多余的了。这就是事实,摆在眼前的事实。二郎中心想:“要是二郎中这样就好了,最直接最简明的看病,比望闻问切强多了。”问师父方法,笑笑说:“老天爷给的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。”“怎么练?”还是那句不知道,补充了一句:“功到自然成。”
再次见到六师伯,还是什么话都没说,递过一张治疗痛风的药方就问二郎中:“看看里面有什么讲究。”二郎中一听,这也太突然了吧,双脸发红,额头汗出,如临大敌,赶紧盯着那张六师伯顺手开出来的方左看右瞧,真希望把里面的每个字都吃掉。转头看六师伯,他正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二郎中。“这是一个组合方,针对痛风引起的症状开方,攻破血淤一组,提供精气一组……”六师伯还是笑呵呵望着二郎中,二郎中继续分析道:“开方的意思有行军打仗的味道,攻破的同时但不忘补充粮草。”六师伯点了点头说:“就是行军打仗,再看看还有什么?”
还有什么,二郎中真的看不出来,六师伯开出的方是大方,几十味药,跟二郎中学的路子完全不同。二郎中用经方,讲究到位,少而精。
  
再认真看看,二郎中说:“这是丹方,炼丹用的。”六师伯一个劲地点头。“这是火神的用法,讲究阳气,但奇怪的是药物里没有司空见惯的附子硫磺等大热药,而且方的配伍是用八卦配方,方里有药,药里又有方,怎么配就想不出来了。”六师伯摘了眼睛,揉揉眼睛笑咪咪说:“看出火神来了,不错呀。你懂了配伍你也是神医了。”二郎中呵呵地笑了起来,这个可不太想,神医跟神经一线之隔,二郎中的心脏承受不起玩命的刺激。刚想着,六师伯说:“说到六七成了,提示一下,看看数字。”
  
  
仔细看数字,大都是4、9、11、14、17,想到了水火之数,但是9与14不知有什么用,一头雾水,分不清东西南北。想了很久,还是没有想出来,只好晚上回去好好想。晚上的时候,拿着药方仔细思考,还是看不出所以然。半夜朦朦胧胧半醒半醉的时候突然想到,方是火神的用法,为什么方里面没有大热的火药呢?火在哪里,二郎中猜测,一种可能是丹方,丹方用炉鼎炼,讲究火候,在炼的时候已经是火加进去的时候;另一种可能不是药也不是炉鼎,而是六师伯本人,他开出的方自然有种说不出的火。
  
把猜测说给六师伯,六师伯不置可否,还是笑眯眯看着二郎中,解释为什么不用附子硫磺等热药:“看里面方子有没有附子硫磺?”二郎中摇摇头,自始至终没有发现,也是想不明白的关键点。“在药物配伍里已经有火了,9和14是升降之路。”二郎中想到了离卦,离是太阳,是火的象征。六师伯停了停,喝了口茶,指着药方说:“里面没有危险的药吧?”二郎中摇了摇头,不用看也知道没有危险的药,所谓的“危险”,指的是没有不符合国家标准的用药与药量。“同样治大病。”二郎中叹了一口气说:“我们真是玩命的。”六师伯笑笑说:“真的是玩命,不过用这些方玩了几十年还没有出事。”二郎中打心里佩服,一些病,如果二郎中去开,肯定要开到“毒药”,六师伯做到了不用这些毒药而治好了病。六师伯说完,二郎中问了一个缠绕很久的问题:“同样的方不同的医生开为什么效果不同?”
  
师伯淡淡答了一句:“自信!”
师父总是说:“我不懂医。”师父实在不懂医,摸脉用劳宫,不会辨证,更加不会针灸,不会开方。但二郎中总觉得师父比我们叫做懂医的还懂医。患者一过来,一把脉就说是鼻炎,理由很简单,看到鼻子后面一团黑气。如果二郎中望闻问切的话,不一定能看出鼻炎,更加令二郎中惊讶的是,在辨证上来说鼻炎患者是祖窍不通,师父确确实实是看到祖窍不通。
  
至于怎样治,绝对不是针灸开方,只是说:“把手伸过来,帮你打通试试。”一般情况下,你会看到患者的症状明显好转,这时候问师父:“你怎么知道好了没有?”“很简单,看到那个地方气通了就行了。”听到这里,二郎中有点气短,辛辛苦苦学了这么久,还不如师父一伸手。
一些很难的病,比如两胁痛,如果按二郎中的辩证,那是痰饮结在三焦,要用很霸道的药功出来,霸道的药哪敢用,只能嘴里说说罢了,师父说:“治治看。”“怎么治?”“将天上的气引到身体上来就行了。”睁大眼睛,二郎中也看不到天上的气,可病人却说自从治过之后再也没发作过。这样的事不胜枚举,疑惑的同时,二郎中也在思考我们的中医。
治一个淋巴肿瘤的病人,二郎中很好奇地问师父:“这个淋巴肿瘤的病人怎么看?” 师父没说什么,闭上眼睛一会,睁开眼说:“病人脖子左边鼓起一个小包。”二郎中一听,忙点点头,师父这次不用劳宫把脉,直接看了。“那个地方黑乎乎的,有类似藤条树根扭扭曲曲长在那里。”二郎中明白,这大概不是看肿瘤,看的是肿瘤气的状态。“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?”“看到一棵发财树,问问是不是曾经养过发财树,后来养死了?”打了电话,问了病人,病人反馈说:“在家里曾经养了两棵发财树,在年前已经养死了。”
  
二郎中一听,这好像不是中医治病,这是在另外一个层次治病了,问师父:“怎么治?”师父为难地摇摇头说:“不敢治。”
二郎中没有反对西医的意思,也没有让别人一定信中医的意思,更没有让人一定相信这是经历。如果朋友们再问这是经历还是小说,二郎中再三强调说:“这是小说,情节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”在吐口水的过程中,二郎中只是努力说出自己的习医体会,如果能帮忙朋友打开一扇窗,那是二郎中荣幸的事。

写这些文字的时候,刚开始是好友的交流,慢慢变成与前辈同道的学习与探讨。敲键盘敲了两个月,终于有结束的时候,总算有个交待,心里轻松许多,如果有怠慢和误导之处,二郎中先鞠躬谢过。跟一个网友说:“可以离开了。”“你舍不得。”二郎中没有回答,说真的,真有点舍不大。不过二郎中是一个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人,一个孤陋寡闻的人,总觉得沉下心来读圣贤之书,习圣贤之教比花在网上游逛更有收获。总在心里鼓励自己:“认定了路,就算悟性再差,真的沉下心来几年,多少有点收获。”
  
静悄悄的时候,想起委屈的事,二郎中有事很后悔没有听老父亲的话,后悔没有早点体会老大的“中医之难难于上青天”。

悖论与悲哀中,二郎中读着最喜欢的一句话:“当归方寸地,独活世人间。”效颦来兮辞,曰:
  
“且归去,实梦中之醉话,乃错乱之胡言,曷不独坐以静读?胡为乎遑遑欲为之?郎中非吾愿,方寸何之求。之村野以究心,遇高士而交情。为无聊以遣吾生,随缘了命复何疑?”
发表于 2013-10-28 13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说的挺好
发表于 2013-10-28 15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想当年“二郎中”在民间中医上的连载真是好精彩啊。每天中午吃完饭回来,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有没有新帖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3-10-28 22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复 3# 克莱尔


    不好意思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
发表于 2013-10-29 08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复 4# 木鱼


    没关系啊,温故而知新。常看常新嘛。
发表于 2014-3-29 11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贴,顶起来。
发表于 2014-3-29 18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两神人能直接工作于能量层次,目有全象一目了然,实非瞎子摸象能相提并论。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三七养生加入

本版积分规则

小黑屋|手机版|Archiver|三七养生

GMT+8, 2025-5-4 04:36 , Processed in 0.033128 second(s), 16 queries .

Powered by Discuz! X3.4

Copyright © 2001-2021, Tencent Cloud.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