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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度家中生产与传统坐月子“素”食谱
曾紫玉
这胎是老二,老大已经四岁了,很幸运的是这两胎都是在家中生的。
很多人知道我生第一胎就选择在家中生产,觉得我胆子非常大,事实上我心裡才想,如果你们知道在医院与在家中生产的天壤之别,还去医院生产,这个胆子才真大。不过当初第一胎会这麽选择,只是因为这样最自然而已。
我们住的佛罗里达州,助产士均领有执照,生产费用比起医院要便宜得多︵尤其是对没有保生产险的人来说︶。我所选择的这家诊所,有三个助产士轮流为产妇看诊,产检的程序与医院均相同,等要生的那天看轮到哪个助产士,就由她负责接生。你可以选择在诊所生产,诊所内装潢有两间不同格调的产房,佈置得就像在家中一般温馨,甚至有一间裡面还备有一个小游泳池,以提供水中生产的服务。诊所的对面正好是一家大医院,他们与这家医院签合同,让你也可以选择届时在医院内生产,唯一不同的是由助产士接生。另外,选择在诊所生的人,如果遇到特殊状况,需要使用医院设备时,可以马上送到对面的医院接生,这点让很多人都感觉安心。当然你还有第三个选择,就是在自己的家中生产,不过你得接受三次验血,确定铁质在标准以上,她们才认可你在家中生,另外她们也会考量你的住处与医院距离的远近,确保有个万一,救护车来得及送达医院。
回想第一次家中生产的经验实在美妙,而且也并非像一般太太们﹁警告﹂我的那麽痛苦。
一清早如厕时,发现有血,遂通知助产士,等到真正开始阵痛时已近中午。自阵痛开始,就发现身体对于寒气特别敏感。我本来就不习惯吹冷气,这时连一丝风也见不得,还要求加盖薄被,但是在佛罗里达州酷热的八月天,要外国人没有冷气吹可是一件要命的事,我心裡对助产士们十分抱歉,她们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都穿得太闷热,一方面要帮我,一方面又不断地挥汗。我向她们表示歉意,她们则说:﹁现在的你最重要,其他的不要紧。﹂这点让我非常感激,试想在其他任何地方生产,恐怕都无法像在家中这样舒服,而且既不用赶着上医院,生完也不会被赶回家。
环顾床铺四周,有我的先生,有一个白人助产士,一个黑人助手︵准助产士︶,最后又来一个金髮助产士来帮忙,婆婆则在厨房准备生完给助产士及我的食物。我看助产士环绕着我的样子,就像一位白天使、一位黑天使和一位金天使在帮我。黑天使先来,她学过按摩,在我阵痛时,这位黑天使用她的大手在我后腰两边各压一个点 ︵如图:肚脐对到背后,然后往下约三指距离、再往左、右约三指处,摸起来感觉像是个凹槽点︶,疼痛马上减少一半,后来她要去打电话,我还问她可不可以不要鬆手,因为实在好舒服。白天使随后也到来,我于开六指时羊水破裂,在我阵痛叫出声时,助产士轻轻地在耳边提醒我,不要发尖声的﹁啊﹂,而是应该发低音的﹁ 呜﹂,我每回一要发声,所有在场的人都一起用很低的声音发﹁呜∣﹂,提醒我,并带领我把声音降下来,整个气氛好似在合唱一样,没有一点惊慌恐怖的样子。
整个生产过程都很顺利,只有在推小孩出来这一点上,我因为用力不当,老往阴道口的方向推,反而让过程迟缓下来。由于产道向后弯曲,其实应该要像上大号一样的施力法才对,而我一直到偶尔用错力,助产士却告诉我这样用力才对时,我才知道我搞错了,用对力后小孩很快就绷出来了,时间是下午过五点。
第二次生产就更轻鬆愉快了。基本上也没有太多时间搞罗曼蒂克,因为我一开始有感觉就五分钟一次很轻微的阵痛,前后才两个小时就生出来了。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外子知道如何帮我按后腰让我减少疼痛的位置,每回阵痛一开始,他就随侍在后。阵痛之间的间隔,我们则与助产士聊天,同时也让四岁大的姊姊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先有预警,像是会破水和流血等。︵因为朋友提醒我,说她知道有妈妈也是让小孩在旁观看,可是因为生产过程十分困难,造成老大认为是弟弟害妈妈流血、疼痛,后来排斥弟弟的例子。︶
姊姊生来就爱帮忙,她一看懂助产士测量胎儿心跳后会用面纸将肚皮上的胶状物擦掉,她就拿着面纸随时等着帮我擦拭,助产士因此叫她作﹁面纸小姐﹂。你可以想像我半卧在床上生孩子,这个姊姊在我身上兜圈、转来转去、忙个不停的样子吗?本来听人说,看过妈妈生产的小孩会特别孝顺,因为很清楚母亲生产时所遭受的苦痛,不过,我想我们的老大不会因此而孝顺我的,因为看起来有点太简单了。
怀第二胎时,正好阅读了雷博士在二○○二年八月份杂志所写的﹁坐月子吃什麽?谈生产前后的保健﹂,所以第二胎也特别作了其他的安排,像是在最后三个月,喝Red raspberry叶子冲的茶︵帮助分娩时不痛︶,约两个星期洗一次油澡︵帮助全身血液循环放鬆与保暖、补气︶。最后一个月要入睡前,请外子帮我及胎儿预习轻鬆生产过程,就像催眠或自我暗示一般,然后入睡。我们也准备了冷压的有机葵花子油供助产士按摩会阴区,与北美黄莲粉洒在婴儿脐带伤口上。另外我在坐月子期间也常常练习Alpha频率呼吸︵吸八、停八、吐八、停四︶兼带观想,以帮助伤口复原。
这胎的阵痛叫声没有大合唱了,因为正好两位朋友都跟我提起她们的经验,所以我学她们唸﹁阿弥陀佛﹂来取代阵痛的叫声︵﹁阿﹂的声音可以帮助开子宫颈︶,真的很殊胜,也特别好施力。如果您也想试的话,要记得是四字的呦,因为六字的﹁南无阿弥陀佛﹂太长,与呼吸的节奏不合。
然而,最令人期待的是我们想试雷博士说的新生儿的﹁产后自我附属﹂︵delivery self-attachment︶,也就是让新生儿发挥本能,用自己的方法找到母亲的乳房吸奶。虽然最初孩子的爸有点疑虑地问我:﹁我们的小孩一定要像野生动物一样自己找奶吸吗?﹂但是我说服他:﹁如果可以帮助孩子对人生有清楚的方向感和自主能力,身体也较强壮,这麽试的确是值得的。﹂所以生之前,爸爸每晚给胎儿预习轻鬆生产过程后,还要交代生出来后,自己如何得从妈妈的肚子爬到胸部吸奶。在接近预产期时,我们与助产士沟通对生产的期待,当然也提到这点,这家的助产士说她们知道﹁产后自我附属﹂,但是却从来没有真的看过,所以大家都兴奋地拭目以待,只是这个过程与我们的想像有些出入。
小宝贝一出生就被放在我的小腹上,好让我们马上建立母子情,助产士只有略微吸乾婴儿身体和吸除鼻孔、耳朵内的污物,并盖上小毯子以防婴孩失温,婴儿的脐带未剪,还接在胎盘上,生完没多久就排出的胎盘则放在我体侧的容器中,接下来就等着小宝贝爬了。但是因为小宝贝身长较长,一放上我的肚子就离乳头只剩十公分的距离,完全不是我们想像中地那麽困难,小宝贝没多久就开始在我的肚子上东吸西吸、流口水,我们一家子都在旁等待、加油,告诉她方向,用手给她的小脚一点支撑,就看她朝着乳头扭呀扭,途中差点滚下肚子,我出于本能将她扶住︵不知道这算不算作弊︶,前后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就吸到奶头了,所有的人都为之欢呼。这时助产士与助手两人也清理得差不多了,我们请她们到餐厅享用母亲已经准备好的锅贴和西米露,我则休息喂奶,等到她们回来才检查确定脐带的脉动已停,这时候由爸爸剪断脐带,留约九公分长,并洒上北美黄莲粉防止感染。
生第二胎另一件比较特别的事是,在预产期一星期前产检时就发现已开三指,而且产道内膜摸起来非常地的薄,助产士说随时可能会生,但是我左等右等,一直不见动静,后来正好与雷博士联络,她告诉我一个色彩光疗法让我试看看,结果两天后︵也就是开三指开了十多天︶,宝贝蛋就降临了。我知道有好几个妈妈都因为过了预产期太久,而惨遭被剖腹的命运,如果你正好也遇到一个喜欢待在妈妈肚子裡的宝宝,不妨试一试。我採用的方法是:先确定七轮均已开启︵可用调气管测七轮是否正转,或是看看能否观想到七轮清澈的颜色,或是作﹁调气养生﹂帮助开启七轮︶,进入Alpha频率呼吸,然后观想绿色的光从三呎外的距离照射头部,及红色的光从三呎外的距离照射小腹,两种光分开观想,如此有助于加速新生儿的降临。︵原疗法是用绿、红两色玻璃透着灯光或阳光分别照射头部与小腹,同样是距离三呎。可用彩色玻璃纸贴在玻璃上代替彩色玻璃。︶听朋友说,有喂母奶的妈妈不小心吃到退奶的食物,后来也是运用色彩光疗法使乳汁再次分泌。书中建议要促进乳汁分泌,每天用绿色玻璃照身体前半︵全身︶一小时,再用橘色玻璃照胸部一小时︵如想退奶则这裡改用靛色︵Indigo︶︶。︵色彩光疗法请参见Let There Be Light, Darius Dinshah, 7th Edition, 2003︶中文版正在翻译中。
我想两次生产都能够很顺利,而且并不觉得辛苦,除了自我对自然生产的坚强信念、家中生产的优越环境,加上运用一些方法,像是喝Red raspberry茶、睡前自我暗示、阵痛时后下腰的按摩,还有在怀孕期间多活动︵打太极拳、上菜园︶等,另外我想吃素也是一个助缘,因为素食者的耐力与承受力都较常人高些,当然,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要感谢诸佛菩萨的庇佑。既然出生的方式会影响胎儿的一生,我心中期许这两个生命的到来,能够圆满完成她们这一世的任务,也祝福所有降临的生命都能迅速达到自身的清淨、圆满与大自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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